“不错,没给我们蒙家丢脸!”蒙毅拉着蒙乐走到案边坐下,然后让下人将自己的案几抬下来与蒙乐并排,羊叔见状告辞要走,可是却被蒙毅拉住,他说羊叔也是自家人,不需要那么客气,于是将羊叔的桌案摆在两人对面,而酒肉已经不断的送上来了。
“看你似乎能耐涨了一些,不知道酒量如何?”蒙毅满满倒了一盏酒看着蒙乐:“今日我们兄弟两人只是叙旧,喝多了睡去便是,你不要有顾虑,尽情的喝吧!”
蒙乐看着蒙毅然后说道:“二哥,咱俩能不能把酒壶换一下?我觉得你的那壶更好喝。”
蒙毅诧异的看着蒙乐,他不解的问道:“你这小子又搞什么鬼?这些酒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更好喝?”
蒙毅说罢看了一眼羊叔,而羊叔则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蒙乐见两人完全不懂自己的意思,于是笑着说当日他回到上谷九原军营的时候,大哥曾经用掺了水的酒把自己灌醉了。
“大哥耍赖,所以我怕二哥也诈我!”蒙乐笑道,而他的话则将另外两人都逗笑了,而羊叔更是一边笑一边揉着眼睛,似乎是笑出了眼泪。
“你这个小子懂什么!”蒙毅笑罢说道:“大哥奉命坚守北地,以防匈奴南下入侵,这件事事关重大不可麻痹大意片刻,据我所知他已经三载滴酒未沾了,你回来了他能喝掺了水的酒,足以见得他有多欢喜了,你却如此说大哥!”
蒙乐虽然刚才是开了个玩笑,此刻却也正色道:“二哥教训的是,我已经能够体会到大哥的辛苦和责任重大。”
“好!”蒙毅举起酒爵道:“看来你还真是长大了,来吧,我们饮了这爵,就当庆祝你平安归来……”
这一夜蒙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也忘记了自己都说了多少经历,其中笑过几次又哭过几场,后来蒙毅又跟他说了些话,但是蒙乐却全都忘记了,等到第二日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蒙乐爬起身来揉着额头走出房间,而下人则赶快打来了一盆水伺候蒙乐洗漱,蒙乐问二哥哪去了,而下人则说蒙毅一早上便上朝去了。
“昨晚喝了那么多竟然还能上朝?”蒙乐洗完了脸嘟囔了一句:“没准这个二哥的酒也是掺了水的,蒙家三兄弟也只有我如此实在。”
蒙乐换了衣服去堂前问问有什么吃的,正好看到羊叔早就在那里等候,而且案上放着一个食盒。
“这是给我的?”蒙乐伸手要打开,可是被羊叔打在手上。
“二公子说让我带你去给老将军坟上拜祭一下,你这几个月生死未卜,这次终于回来了,怎么也得跟老将军交待一句。”羊叔说道。
虽然府中供奉祖先的灵牌,但蒙乐知道二哥的心思,这一年蒙乐一直在外未归,所以也没有按时去坟前供奉祭祀,再加上大哥已经几年没有回来了,所以蒙毅才让蒙乐亲去一趟,也在父亲的坟前说说话报个平安。
“羊叔。”蒙乐看着咪咪笑的羊叔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昨晚的酒是不是也掺水了?”
“我一个老头子,怎么能喝的过你们年轻人?”羊叔催促蒙乐赶快吃饭,然后好赶快出城拜祭,而他的这番话也证实了蒙乐的推测是正确的。
“哎呀!整个府上也只有我是个实在人么?”蒙乐不由得感叹着。
“妹妹。”李璟妍皱眉看着在坟前落泪的徐姜:“我也不知如何劝你,你心中但有什么话,便和蒙老将军说说吧,虽然现在还没有蒙将军的坟冢,但我相信他已经魂归故里了,我早已知道你的心迹,可惜世事难料,你还要保重身体。”
此时的徐姜跪在坟前,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珠轻声说道:“多谢李姐姐,还劳烦让我在这里多待片刻,如果蒙将军英魂已归,妹妹有话想和他单独说说。”
李璟妍缓缓转身离开,而小桃也轻叹一声随着李璟妍走开了,此时这座颇为豪华的坟墓前只余下徐姜一人,而她刚刚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不由得再次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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