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吃完饭以后就各自回家了。大概过了四、五天,这四伙伴为了那事各自都忙得晕头转向,没有时间再相聚一次。
这天是霜月十二日,枞树日,晚上布伦汀刚刚从城防守备部出来,准备回家去,还没走几百米突然一石击了过来,幸亏卡勒姆•米勒(布伦汀的随从)反应快,一手接住,不然就正中布伦汀的脑门了。在从门内映出的烛光之下,卡勒姆发现石头表面好像有东西,靠近门口一看,是一张纸包在石头外面。
“统务长,石头外面包了一张纸。”
“哦——纸上必定有东西,进到司令部里去打开看看。”
“是。”
“哎,布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赫尔,刚刚出门就收到一份礼物了。”
赫尔曼向着卡勒姆看去,“哦,来看看是什么样的礼物!”
卡勒姆很快就剥开了纸,这张纸被折得很皱,慢慢展开,果然是一封信,上书:
尊敬的统务长阁下,希望刚刚的举动没有惊到您,不才有份礼物送给您,请您现在前往拉日沃尔街与维克多•卢梭大道交汇之处的那颗树下领取。
敬上
“拉维梭口(拉日沃尔街与维克多•卢梭大道交汇处的简称)……这跟废帝的住处很近啊!八成跟保王党有关系,布伦你去吗?”
“赫尔,不要紧,竟然他们敢来这里邀请,肯定也不会去做半路劫杀的蠢事,不妨一去,说不定还可以一窥背后人的究竟。”
“要不要带点保镖暗探什么的?”
“保镖就不用了,卡勒姆足够;暗探的话,还是带几个,暗中随我前去打探一下消息。”卡勒姆一听这句话,感到了有一点点的小骄傲和更沉重的责任感。
“好的,人马上就发给你。快去快回,我在此等着你回来。”
布伦汀此时身处拉贝滨河路与市政厅路交汇的地方,离拉维梭口还有点远,走了有一个多小时,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走到那里时大概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
光影稀疏、灯火不现。两人继续往前走,在距离废帝新居所前还有点远的地方,有一个屋子屹立在漆黑的深夜之中。窗户处的护窗板被关上钉死,门被涂上了黑漆,整栋房屋在夜间显得更暗了。
“统务长,那栋屋子好奇怪啊!”
“嗯,我也觉得奇怪……”
“统务长,前面好像有人来了。”
“快,躲起来,不能让别人看见我们。”
“是。”
很快他们就隐蔽了起来,有一两人从那边而来,披着斗篷、脸看不清,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灯光从屋里迸出,两人寻着灯光进去了。
这一幕被布伦汀和卡勒姆看见了,“统务长,看来这间屋子里有鬼。”
“嗯,我也感觉……”
“统务长,看……”布伦汀顺着卡勒姆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又有一个身穿斗篷、看不清脸的人进去了。
门一关上,灯光就猝然消失了,周围的环境又沉浸在宁静的黑暗之中。等布伦汀回过头来,看见卡勒姆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发号施令。
“卡勒姆……”
“在。”
“哎……我们先别往前走,估计这事跟拉维梭口的那事有关,马上派出暗探斥候,去探查一下那个屋子和刚刚进去的那三个人。”
“是。”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他们来报。”
“是。”
卡勒姆马上就勒马回转去传达命令,不一会儿几个身手敏捷的人,就从屋后翻上了屋顶,掀开一片瓦,暗中仔细地观察着。
过了好一会儿,屋内的人出来了两个,往之前来的方向走了,看样子应该是第一批来的那两个人。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夜深了。卡勒姆和布伦汀都觉得更冷了,感觉快要等不住了,马也直动,站不住脚。
“统务长,他们在里面暖和就一直聊啊,完全不顾下在外面的我们的感受啊!”
“哈哈哈,卡勒姆,不要心急……”
“哎,统务长他们出来了,出来了一个。哎,往我们这边来了。”
“正好,卡勒姆,这回离得这么近,一定要看清他的脸。”
“是。”
那人快步疾来,走到布伦汀他们藏身之处前时,上天保佑,正好一阵风刮来了,把那人的帽子刮掉了。他的脸在几人面前一览无余。布伦汀心里一惊,“怎么会是他。”
没过一会儿,斥候回来了,“报告统务长,屋内一共有五人。”
“哪五人?”
“原本里面就有两人,这两人在我们离开后,也没有走。然后从外面进去了三人。”
“这几人都是谁?知道吗?”
“知道,只不过——只不过……”
布伦汀立即就明白了,对他做了一个手势,那人马上就上前附耳于布伦汀身旁,说了那几人的姓名。
“好了,我知道了,你继续去盯着屋里的那两人,直到他们离去。”
“是。”
“卡勒姆我们走,你们就不要跟着了,分布在周围,去打探一下情况。”
“是。”
两人就纵马小跑前去,实在是太冷了,跑一下,人暖和马也暖和。
又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到了目的地。
卡勒姆先马看见那颗树上挂着的礼物盒,一把就取了过来。
“统务长,打开吗?”
“开。”
卡勒姆抽出佩剑,小心翼翼地砍断盒绳,打开一看,盒内只有一张纸。拿出那张纸,递给了布伦汀。布伦汀快速而又仔细地阅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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