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一件宫廷秘辛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惊悚”。他们原以为的理想竟然只是一些人的计划之一,而且他们只是被选为执行者。一时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他们之间还拥有着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第二天的早上让先生就从安开利普特回来了,先去杜伊勒里宫交任务,再回宅邸。回到家之后,管家小心翼翼地对他说道:“老爷,陛下派人过来,邀您过去。”
让的浑身像触电了一样,顿了一会儿道:“好。备车。”马上就到了内湖住所。
这是让第一次来此,看着眼前的破败,心里不禁有些感叹,用手帕拭了泪。缓缓地向废帝的椅子走去,走得很慢,似乎要感受一下这些日子里他所遭受的苦难。
皇帝看到他如约而来,微笑了一下,道:“来了?”
让自己选了一把三条腿的椅子,把砖块垫了垫,轻身坐下。
皇帝又微笑了一下,道:“真是不好意思,还要你自己拿椅子。”
“不妨不妨”让又顿了顿,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皇帝一把拉过了让的手,道:“不苦。他们昨天来了,我说了,你怪我吗?”
让的眉头舒展了,微笑道:“不怪,迟早是要知道的。”
皇帝心里很开心,突然一下手臂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施加了千斤重一样,落了下来。让赶忙地去重新抓住他的手。忧切地道:“怎么了,你要放手吗?”
皇帝慢慢地收回了手,道:“不是,只是一下子没握住。”
让的内心平缓了许多,道:“没事。”
之后两人一直呆呆地坐着,听着窗外凛冽的北风声。虽然赫布•里茨往壁炉里加了一些木材,但火光依然是很暗淡。废帝有点冷,身子蜷缩在了一起。让起身,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了。渐渐地他睡着了,让就回家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月,达多斯要启程去拉尔拉尼亚“邀请”梭瓦来法里克,布伦汀等人在码头上看着船离开后,正准备返程,突然斥候来报。报完之后,布伦汀楞了一会儿,长叹一声道:“发讣告,将他好好地安葬。”
那人一鞠躬就走了。儒尔当见状似乎知道了什么,连忙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了。”
他愣愣地转头,道:“皇帝去世了。”
按常理来说此刻的儒尔当的心里,应该是无比高兴的。皇帝怎么说也算是他最大的一个仇人,但是此刻的儒尔当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几分的伤感。
“准备怎么办?”
“葬入公墓。”
“那最好了……”
布伦汀突然回了神,道:“儒尔当我和你凑凑,凑两千卡萨洛出来吧!”
“好。”
下午的时候,这个消息就传到了次相府。让在院里浇花,浇的是那株挺过了秋天、熬过了战争的卡布劳那金盏菊。花瓣的最后一片在今天早上掉了。
管家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赶到了让的身边,附耳而语道:“陛下于今晨驾崩了。”
让顿时惊愕,手上的水壶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了“咣当”的响声。只觉眼前有点发黑,世界似乎旋转了起来,脑袋一晕将要倒下去。管家连忙上前扶住了让,让的喉咙在哽咽,听不清他发出的嘶哑声音。管家明白他的意思,备了马车,灌了一口茶进去。半晌才还原。
下了马车,赫布•里茨出来迎接了他,没有说话,引着让往停尸的地方去了。看到他进入房间之后,就退了出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躺着的皇帝。
皇帝不像皇帝,都死了,身上穿的还是那身老旧破烂的衣服。让很不忍,一把跪在了他的身前。依旧是没有说话,只有低低地呜呜声。后,他站了起来,看了看皇帝的容颜,脸上却挂着微笑,似乎还年轻了。
他找来了那把三条腿的椅子,把砖块垫好,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陪着他。一直陪到了第二天早晨。他派人从府邸里去取了一身好一些的衣服,也都是皇帝生前穿过的衣服。给他换上了,作为他的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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