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周围，三四个员工都竖起耳朵在听。
“这次招标，因为你的失误，我们被刷下来，这件事，足够我作为开除你的理由了！”
齐玲玲一脸惋惜，恨铁不成钢：
“我本来想着你这段时间工作努力，就给你个机会，让你锻炼锻炼，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不靠谱的事！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招标失败，周围的人一脸恍然。
这对销售来说，是非常致命的缺点，方晴也真是傻，怎么犯了这种错误呢？
就连一直蠢蠢欲动，想要说两句好话的李世涛，也不敢吱声了。
齐玲玲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继续说道：
“本来开除你呢，我就是想给你一个体面，这种事，在我们部门也算是家丑不外扬，要是你闹到公司去，大家都知道你的丑事，你觉得你以后还能再找到一份同样的工作吗？”
齐玲玲一脸施舍，为方舒颜着想的样子。
她就是赌，方晴这个土包子，肯定不敢上公司的层面去说这件事，她这么想要这份工作，还不是大公司求稳定吗？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
方舒颜算是见识了，她并不生气，还是一派淡然。
拿着手里标书的纸张，扬了扬，大黑框镜片后的眼睛深深盯着齐玲玲，说道：
“齐经理，突然觉得，我这个新人都比你知道的多呢。”
“如果我猜得没错，大公司的文件纸打印出来，背后都有隐形水印，是为了防止材料外泄，好追踪源头，那么我们要不要先查一下，我投标失误的这份文件，是从谁的电脑里打出来的？”
齐玲玲的脸色一变。
她怎么没听说过！
说不定是诈她！
仰头冷笑：“好啊！如果你非要上升到公司层面，我也奉陪，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堂堂广告部的经理，欺负你一个没上几天班的小员工呢。”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贬低方舒颜的身份和资历。
方舒颜没有错过齐玲玲那一霎那的微表情。
她也冷冷笑了起来：
“作为一个职场新人，我非常害怕自己不小心就踩坑了，所以我很认真，很认真的，拜读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并且都背下来了。”
实际上，前世的她跟大公司打交道时，就发现过这个细节。
她相信，唐氏这样的大集团，肯定也会有同样的设置。
齐玲玲心里有点半信半疑，脸上还是一派傲气。
“可以，那我们就上升吧。”
有水印又如何，她照样可以说都是方晴干的，她经常不在办公室，肯定是方晴趁她不注意，用她的电脑打印出来的。
当初建立广告部的时候，齐玲玲就知道一件事。
广告部的办公室没有摄像头。
据说是总裁为了充分尊重大家的隐私（实际上唐继枫没兴趣知道这些人的日常）。
所以，这个土包子，她开定了！
想到这里，齐玲玲讥笑着瞥一眼方晴，一副她已经被判死刑的口吻：
“本来你可以体面地离开，你非要作死，哪来的勇气啊，那就别怪我不顾你的颜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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