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在众人面前，任何事都有目击者，到时候对质也好有证人。
齐玲玲非要去会议室。
方舒颜眼底闪过一丝冰凉，轻轻握紧了手机，站起身，也往会议室走去。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离开公司？”
齐玲玲背靠在窗户旁，冷冷盯着走进的方晴。
背光从她身后打进来，她的整个人看上去黑暗，阴冷，带着一种浓浓的负面感。
一般员工，只怕都要心理有所压抑了。
方舒颜不同。
前世的她好歹也是霸道女总裁，这种心理攻势见过了。
甚至她自己就用过。
纤细的手指一按。
“啪。”
会议室的灯光就全部亮了起来。
齐玲玲措不及防，被灯晃了眼。
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方舒颜似笑非笑，看着她。
齐玲玲颇有些恼羞成怒，一拍桌子：
“方晴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问我想干什么？”
方舒颜一脸无辜，看着齐玲玲，镜片后的眼神却并不善。
齐玲玲也算看出来了，这个方晴，什么土包子，单纯，根本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
在她刻意营造出来，百试百灵的压力环境，竟然就这么被她破解的无影无踪。
既然是同等的对手，自然要给予相对应的重视。
“方晴。”
齐玲玲放缓了语气。
她脸上带着一种无奈的哀戚。
“我承认，我看走了眼了方晴，你现在这样，哪里像个菜鸟，你以后肯定是个很好的销售和工作能手。”
方舒颜：但是……
“但是。”
齐玲玲不负众望，说出了转折句。
“请理解我，我也没办法。”
再多的她也不能说了，她换了一种方式来劝解方舒颜：
“所以，你需要的是什么呢？”
“我啊，我只需要在这家公司继续干下去。”
方舒颜看齐玲玲的态度软化了，她也没必要咄咄逼人。
认真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殊不知齐玲玲一阵冷笑：
“你连自己得罪谁了都不知道，还想在这里待下去。”
她无奈叹口气，柔声说道：
“这样吧，说吧，你需要多少补偿，我个人都补给你，只要你能离开这家公司，怎么都行。”
“怎么都行？”
方舒颜微眯着眼，盯着齐玲玲，淡淡问道：
“你的意思，招标书价格错误，你早就知道咯？”
齐玲玲连忙摆手：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做错事，我作为领导为你感到惋惜，所以想要补偿你，这是应该的。”
她才不上当！
方舒颜讥讽一笑：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还是公开对质吧，齐经理。”
转身就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
齐玲玲急了，莫楠让她最晚今天解决掉，这土包子要是走了，公司对质流程又要几天，到时候她又得提心吊胆了。
“说吧！你需要多少钱才能离开！”
齐玲玲恨不得咬一口方舒颜，她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就算损失钱财，也不能让她坏事！
“我不需要钱，我只是想知道，标书到底是不是你在搞鬼。”
方舒颜停下脚步，冷冷看着齐玲玲。
突然她很土气，但自有一股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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