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蔓顿时觉得背心凉飕飕的,虽然她多年的教育是无神鬼论,但解不开的灵异事件她也听过不少,心里也有些害怕。她瞄了瞄门后空空的地儿,安慰地拍拍阿雀的肩膀:“没事,别怕,你肯定是做梦了,哪有什么人影呀,快睡吧,睡吧!”
这时黑胖女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其他的女人也跟着说着什么,阿雀用不熟练的英语给江乔蔓解释说她们都听说过这间拘留所曾经吊死过人。
一时叽叽喳喳,大家都惊怕了,了无睡意,江乔蔓也几乎一夜无眠,那些女人为了壮胆,一直在说话,江乔蔓自然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警官来查房时,那群女人呼啦啦全扒到门上嚷着要换房,警官了解了原因后把这群人臭骂一顿,自然不会给换房。女人们都低下了头,这一天大家的情绪明显都很低落。
又到了晚上,女人们都小心翼翼地上了床,江乔蔓本来也并不是太在意这件事,被大家低沉的气氛弄得心里也很压抑。迷迷糊糊睡着了,蓦然又听到一声尖叫,惊醒了睡梦本就不沉的全室人员。
江乔蔓忽地一下坐起,不知怎地,今晚很奇异,醒来时室内的灯竟然是灭的,不似往日的通宵亮灯,此时月光不甚明朗,淡淡月光穿透铁门的气窗的也洒进来,江乔蔓模糊地看见睡在最里面的黑胖女人口里嚎着,指着门口的方向,江乔蔓随着她指的方向,惊恐地真的看到了一模糊的红色影子,从门边缓缓地向她们的床边飘去,直飘向黑胖的女人。
江乔蔓吓得屏住了呼吸,但见那团红色影子飘向了那女人,江乔蔓确定那真的是飘。那影子到了黑胖女人身边晃了两晃不见了,从江乔蔓的角度竟然是这影子钻进了黑胖女人的身子。
黑胖女人痛苦地嗷了一声后开始胡言乱语,手脚乱趴,然后颤威威地向江乔蔓的床走来,江乔蔓觉得不对劲,想从床上跳下,可那女人的速度更快,猛地抓住了江乔蔓直摇,一双呆滞的眼睛死盯着她。
摇头晃着,猛然从黑女人嘴里蹦出一句中文:“你,害,了,我。”
她的眼神,真真如恶鬼附身。江乔蔓头皮发麻,被那女人摇得五脏都要俱碎,头发晕眼发花。好在阿雀扑过来死命拉开那女人,又有人敲着门喊来了值班警官,总算把这声风波止住,江乔蔓才没有被摇晕。
室内灯已经亮了,黑女人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气。江乔蔓眼睛花花地看着室内的成员左摇右晃地都惊恐地盯着黑女人,呼吸或重或轻。
好一会儿,黑女人才从地上爬起来,诧异地看着自己问:“我为什么睡在地上?”
没有人回答她。阿雀害怕地抱住江乔蔓,声音颤抖:“我要离开,我要找人保我出去,我要出去。只要有人愿意保释我,我就可以出去。”
江乔蔓若有所思,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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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拘留所里有闹鬼现象发生,拘留所特意从寺庙里请来了两名僧侣为这些人念经祈福,以求逝者安息,生者安心。咿咿呀呀地念了半天经,泰国人对僧侣比较信服,这样一来,室内人大部分已心安。
第三天终于平安,直到上半夜,相安无事。变故发生在下半夜零晨两点多钟。江乔蔓是被咚咚的撞门声惊醒的。有了前两夜的折腾,江乔蔓现在格外地反应灵敏,腾地站了起来,灯光下,只看见与黑女人临床的那个小胖女人正一下一下用力的撞着铁门,口里念叨着什么。黑色门上湿湿一片,估计是额头被撞流血了。
阿雀也醒来了,握住江乔蔓的手:“她说她要出去,她不要上吊死。”
江乔蔓身子一抖,那女人还在不停地撞门,其它室友呆愣愣地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想来是都被吓呆了。
忍受不了这样的自残,江乔蔓上前两步拉住了她,女子蓦然一回头,对江乔蔓诡异一笑,额上的血迹顺着鼻子流下,直到嘴里,那一笑,白白的牙齿妖艳的红,血再从牙上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滴到地上,在地上晕染一片鲜红的花。
女子面目狰狞地看向江乔蔓,喉咙似被谁捏住一样,声音粗哑,说话也不利落:“释放…。我吧……释……放我吧……你们……别害我。”
那目光森凉又诡异,配着那要吃人的凶狠的表情,江乔蔓后退了几步,晕了几晕险些想吐,脚下一软,坐倒在地上,头撞向了床头,她痛地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血脸,红红的牙齿,大张的嘴与她五厘米之距,她没出息地两眼一黑,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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