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今天啊玄在学校好无聊啊,那些小孩好幼稚,都没有啊玄聪明。”
“爸爸说啊姐比啊玄聪明多了,啊姐你起来陪啊玄玩好不好?”
“……”
“今天天气真好啊,爸爸说要带啊玄出去玩呢!啊姐,你想不想去?”
“啊姐不起就不去了……”
“……”
“林医生明明就说啊姐只是睡着了,为什么不起来和啊玄玩呢?”
“啊姐,我等了你好久了”
“……”
“啊姐快醒醒吧,啊玄一个人在家好久了。”
“……”
“好多年了啊姐!”
“小玄,快睡觉了,”
“爸爸,林医生说啊姐要醒来了,我要等她。”
“傻孩子,你啊姐也要睡觉啊,你吵了她怎么办呢?”
“那好吧,啊姐,我明天再来看你哦!”
她似乎总听见一个软糯的声音在喊着啊姐,褚恒的意识好不容易恢复,脑海却一片混沌,她撑开眼皮,艰难的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痛难耐,重似百斤,她慢悠悠的扭头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看见窗台上布满一盆一盆盛开的花,淡淡的花香似是弥漫到了她的口鼻。
静谧的屋子里响起暗哑的声音:“这是哪?”
”我是谁?”
自是没有人回答,
只余她,右眼烫的厉害。
她眨了眨眼,一串串泪水不由自主的从右眼滑落。
“为什么?会疼?决定了什么?舍不得什么?什么是……最后一次?”
“我忘记了什么?”
左眼毫无波澜,右眼泪水涟涟。
难以言喻的哀伤。“还在”她抬手抚在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它缓慢却有力的跳动。“我还活着的?我不是死在小寒坡了么?”
似是疼得厉害了,她蜷缩起身体:“那么我忘记了什么?”
“褚恒是谁?”
“褚恒是我!一个傻子!”
她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又转瞬不见。只余沙哑的声音,一遍回荡,:“这就是轮回么?”
她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直直的看着窗外,眸色渐深。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夜未眠。
天色渐明,人们陆陆续续的起床。
褚玄早早的起床跑进褚恒的屋子里。还未出声,便看到常年躺在床上的啊姐睁着眼睛慢悠悠的转过头来看他。
不声不响,只睁着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这一刻,他心里竟然没有了喜悦。
只剩下恐慌。
是的,是恐慌。因为她的眼里毫无波澜,像一只只会转动的破布娃娃,腐朽而僵硬。
褚玄小小的身子还未完全踏进屋门,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敢发出声音。
“你是谁?”
暗哑的声音响起来。
褚玄猛的回神,眨了眨眼,看着褚恒的眼睛,似乎只一瞬便恢复了常人模样。
“啊,啊姐,你醒了呀!”刚结结巴巴的说完,便猛地跑向床边。
“啊姐,你终于起来了。”声音提高了不止一个分贝,激动的全然不似刚才战战兢兢的模样。
真是小孩子啊,看着褚玄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趴在她床头好奇的看着她,软糯的声音与黑暗中的重合。
褚恒垂下眼睑,不言不语。
小孩迈着两条胖胖的小短腿向屋外跑去。不一会儿便带来了两个大人,一个长得清秀,二十岁左右。另一个温文尔雅看不出年纪。那个男人神色十分激动。
褚恒不动声色,任由那个年轻的医生替她做简便的检查。
半响,便对身后的男子说:“褚先生,小姐刚醒,但躺了五年,身体已不比常人,需要做复健训练。”
“多久?”
“恢复得好的话一到两个月就可。”
“明天就开始吧!”
“好!”医生点头,便收拾东西离开。
褚恒抬头,看着床边的一大一小,深深的皱着眉。开口问:“你是谁?”
顿了顿,又说“我又是谁?”
褚玄扯了扯褚恒的被子弱弱的喊了一声:“啊姐!”
男子叹了口气,便徐徐道来:“啊恒,我是你的小叔褚郁,你的父亲褚檀五年前被仇家报复,出了车祸,那时候车上还有你的母亲顾唯和只有五岁的你。我找到他们的时候,只救下了被牢牢护着的你。但你一睡不醒,没人能医好你。五年了,现在终于醒了。我心里也算有了慰藉。”
顿了顿,又说“你还小,不记得的就不要想了,好好养好身子。”
“好!”
头疼的厉害,褚恒默不作声,闭着眼睛休息。
褚郁看着褚恒似是累极了,便拉着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的褚玄离开,顺便让管家给褚恒炖汤。
褚恒一觉睡到中午,睁眼便看到趴在床头的褚玄。
她撑着胳膊起身,却发现褚玄笨手笨脚的想要扶她。
“你叫褚玄吗?”
“恩,恩!”飞快的点头。
“你是我弟弟?”
褚玄的眼睛刹那亮起来,灼灼的望着褚恒。“啊姐!你记得我呀?”
褚恒摸了摸他的头,微微勾了嘴角。
简单的吃了午饭,褚恒一直没有见到婶婶。听说去缅甸接一单生意。归期不定。
小叔对他很照顾,褚玄很黏她。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呢。
第二日,褚玄被送去学校,褚恒开始了为期数月的康复训练。
褚恒站在窗边往外看,来来往往的人忙忙碌碌,衣裳大多老旧,车辆很少。看的累了,老管家便抱起她去旁边的屋子里等医生。
在床上躺了几年,没有得到完全的发育。她现在的个头也就一米多一点,极瘦而弱小,显得头发极其的长。常年躺在床上,显得面色苍白,皮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丹凤眼很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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