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玄七疑问
“恩,或许,等这次头回来,他就会告诉我们。”
最讨厌的就是沉夜卖关子“现在呢?”
“等着好了!”沉夜像是无所谓的说
“切!”玄七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
沉夜起身,离开前又说“这段时间,头在乎什么,就盯着什么,你想要知道的自然会有眉目。”
“哦?”玄七挑眉“就你聪明。”
“恩!”
“……”
等沉夜关门后,玄七才后知后觉的说“就你聪明……切……”
“哼!”
……
所以这个世界不差偶尔傲娇的汉子?
哪怕是粗糙的汉子
此时的褚家宅院,褚恒半夜睡不着,起身去画室,开门就看见坐在画架前安安静静的褚玄。
还说怎么都睡不安生,不想还有人和她一眼也睡不安生。
褚玄随意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衣,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还翘着,却把背挺的笔直。
听见开门声响,褚玄抬笔的手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下笔,只是画上人物微微扭曲。
褚恒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站在褚玄身后静静的看着。
画上是一个小荒坡,被周围的高山包围在一起,而这个小荒坡上没有高大的植株,只有枯黄的野草。
看上去一片悲凉。
山的半山坡上画了一群穿着黑衣的爬山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神色恭敬,走时候队形无形的排的笔直。
褚恒神色疑惑,也没有出声。
此时的褚玄正在下笔画最前面的领头人,只见那个人隐约穿着黑色复古长衫,哪怕背挺的再直也有了一些佝偻。是个老人。
而画上的老人似乎是想要躬身去捡什么东西。褚玄用一大滴朱砂点上去,让人看不清那是什么。
褚恒安静的看着,因为她能感觉到,褚玄似乎想要借助这幅画告诉他自己或者褚恒一些什么。
只是画到老人脸部的时候,褚玄笔尖颤抖,再也画不下去了。
笔尖滴下一小滴墨,占据了老人嘴唇的位置
这幅画,生生毁了。
褚玄猛地丢下笔,转身去抱住褚恒。
褚恒差异的搂着褚玄,轻声问“怎么了?”
而她的眼神则无意识的看像画的方向。
“我总是在做一个梦。我梦见,那个梦里,啊姐总是让我伤心。”褚玄的声音还有点稚嫩,在变声期独特的声音下显得更加沙哑
褚恒搂紧了褚玄“别伤心,我一直在这里。”
褚玄抬头仔细看她
从漆黑的长发,到细致的眉眼,然后一双魅人心智的凤目,厚薄适中,小巧的嘴唇。
褚恒勾了嘴角,好笑的说“啊玄这是怎么了?我们有三分相似,看你和看我又有什么区别?”
褚玄却红了眼睛,他像是自暴自弃的说“我说难怪,我说怎么总是这样,我也不想难过。”褚玄固执的看着她“是你总让我难过。”
“你说不会轻易消失,而现在,你又要去那见鬼的野人山吃苦。你还背着我一次一次的见他,我都和你说,那个人总是不好的。啊姐你不信。”
说完褚玄飞快的抹了一把脸。
及其粗糙
……
又莫名的有些可爱。
褚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哄哄他,就像是脑子突然生锈了,不知道怎么运转一样,只能略显僵硬而温柔的搂着褚玄。
对这样的褚恒,他怎么又能狠得下心来。
顿时没气了
再难过又怎样
她不知道
她和他不一样
哪怕是直系血亲,也是不一样的。
“莫要难过,你要什么,我都去找来给你,好不好?”半响,褚恒才憋出那么一句话,这还是不知道怎么从脑子里冒出来的,就像是,从前有人和她说过一样
你要什么,我都抢来给你。
啊恒,你要记得,只有你强大了,才能把所有在乎的东西都抢回来,牢牢护在身下。
让你在乎的人不再受苦,你就要强大。
这口气?怎么像哄小孩一样?褚玄有点楞然,然后微红了耳尖。
褚恒很稀奇,摸了一下,褚玄动了动,她再摸一下。
褚玄耳朵全红透了
“啊玄怎么了?”褚恒抬手摸了摸褚玄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这个模样,真的就是脑子转不过弯来?
褚玄不说话了,有时候,无知是最幸福的事,也是……
也是最残忍的事
无论是对自己而言,还是对别人而言
错的,总是那个知道所谓真相的人。
还能怎样?
褚玄一个人呆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褚恒无趣,再次看向褚玄的画。
只是眉头越蹙越紧,垂眼看了一眼被褚玄丢下的画笔,又看了一眼不再状态独自沉思的褚玄。
弯腰拿起画笔在褚玄这张被画毁了的画上随意的填上几笔。
等褚玄好不容易想通透了,抬眼便看见褚恒站在画架边上抬起笔不知道在画什么。
褚玄疑惑的走近
然而,就当他走到褚恒身边,看到褚恒随意添出来的人物,顿时脸色大变。
他慌忙后退,慌乱间碰倒了椅子桌子。
褚恒一惊,转身看他,也睁大眼睛,快步走近想要扶起他。
褚玄一瞬间脸色苍白的厉害
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褚恒走近,却无意识的后退
避褚恒如蛇蝎一样
看见褚玄这个模样,褚恒瞬间心脏一疼,她捂着心口,又走近褚玄,抬起手想要再次把他扶起来。
褚玄眼眶发红,他避开褚恒,踉跄着走近那副还没有画完整的画
此刻除了老人的脸,画已经完整的画出来,褚恒在老人生前画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她飘在空中,像是在认真的端详着老人。
安静中带着诡异
褚玄眼中含泪,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画问着脸色苍白一脸不知所措的褚恒“啊姐……!你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会画这个鬼影?”
褚恒认真的想了想,才抬眼看着近乎癫狂的褚玄说“不知道,总觉得画少了点什么,而这样画上去,才是对的。”
她的声音太过苍白,这样的解释却让褚玄疯狂了。
他抬起画板,眼泪大滴大滴的滴下来,泪水模糊了画中人影。
褚恒走近“啊玄,你……”
“别叫我……”褚玄出声。
他抬头看着她,双眼通红,声色嘶哑悲伤。
褚恒愣住了
这样的褚玄
也让她难受
无端的,很难受
是因为他在疼,她知道他在疼
很疼
所以她也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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