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芸虽然愣了片刻，但还是没用动，静静地听着男孩的话语……
“你是同意了吗？”男孩的语调中透出兴奋，他绕着江念芸走了一圈又一圈，江念芸不知道他在自己背后干什么……
江念芸没有转头，也不知道男孩在后面干了些什么，觉得自己的背部开始发凉……
她闭上眼睛，想要抛去那些幻觉，却感觉一切仍然都在……
她听得见男孩走路的声音，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周遭是那样的安静，只有这两种声音在回荡，仿佛她早就脱离了刚才的游戏，在另一个关卡徘徊……
不过她还是认为自己不可以动，不管这多多少少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祈祷不要有什么来影响她，使她被迫动弹……
“睁眼吧……看看我的新脸……”那个男孩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女性化，还夹杂着很多的杂音，但是江念芸却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她自己的声音……
她只感觉眼皮似乎被什么东西强硬地支撑了起来，她被迫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一张大颜就在她的面前，江念芸着实被吓了一条，背上冷汗直冒……
那像极了她自己的脸……
江念芸现在倒是明白了之前那个玩家为什么被吓到后退了几步，但是她咬着自己下唇的肉，感觉已经疼痛到麻木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她一开始轻轻地咬着嘴唇，是为了让自己不要过于激动，若是像现在一样被吓到……她就会更加用力，痛觉逐渐淹没过了恐惧……
她感觉自己清醒了许多，眼睛里的惊恐也在减淡，她知道这是一个不合常理的“计划”……
“你看，你的脸好好看呢……”他的声音已经和江念芸几近完全一样，但是这种语气完全不是江念芸平时所用的，就连她本人都觉得有些想要作呕……
“没意思……”
那人嘟囔一声，随后江念芸看到四周回到了之前的位置，男孩背对着她们，祝霜朵不停地摇晃着她的手臂……
“怎么了？刚才看你脸色都不太好……”
“幻觉而已……”江念芸说的轻松，但是还是感觉到“计划”里现实的美好……
祝霜朵见江念芸还是不准备说什么，就继续往前走去，最前面的一个人已经要碰到男孩了，而男孩再次转头……
江念芸注视着男孩的眼睛，她感觉男孩在笑，就是幻觉里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男孩的脸和自己的脸重合了起来……
她缓缓地呼吸着，想让自己相信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幻觉，她的脸还在，男孩也还是男孩……
随着下一次男孩的回头，第一个人已经碰到了男孩……
很快，似乎有一种无声的气息过来，那个人骤然如同出局的木头人一般，但是脸部如同龚倩悦和龚伊的正脸一般，没有了五官，只留下凹槽和凸起……
江念芸立马转身往回跑，她看见了，看见了男孩在换脸，那种微笑重新浮现，但是是那个碰到男孩的人的脸在与男孩融合……
她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个幻觉，男孩的话语似乎还在她的耳边环绕……
后面悄无声息的一种气息还在继续，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留意自己后面的人，直到有一个女人到了她的身后……
那个女人比较胖，看起来体力也不怎么样，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而且前面的分界线还很远很远，不知何时往前挪移了那样多……
“要死……凭什么你们能逃！”后面的女人发出一阵嘶吼，往江念芸的方向扑了过来，江念芸顿时被扑倒，女人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祝霜朵听到了后面的喊声，那气息还在逼近，已经要触碰到江念芸了……
“放开她……”祝霜朵的牙齿似乎在咯咯作响，只见那个胖女人如同一条蠕虫蜷缩了起来，是倒着蜷缩，江念芸在一边完全听得见那个女人的骨骼发出的脆响……
“江念芸，走。”祝霜朵小跑过来将江念芸拉起来，两人再次往分界线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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