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己尝鲜作乐却也没忘记给儿子分一杯羹。她想着南宫旻后宫空虚,又常常因为政事宿在皇庄,长此以往大俞朝岂不是要绝后了。
于是,她从民间寻了位娇娥,藏在雀居。这日,命人将南宫旻身边的大监柏时叫回了宫里。
“太后娘娘万安,不知命奴才回宫有何吩咐?”
太后指了指桌上的食盒说:“这是哀家亲手做的点心,还有荷香酒。你们这些奴才只知道自己躲清闲,丝毫不关心陛下的内闱之事。”
柏时闻言扑在地上道:“奴才知罪!可是陛下日日沉迷政务,平时任多好看的婢子上前侍候也不动心呐。”
“你们这些蠢奴才能寻得什么美娇娘。哀家已寻了一位美人,如今或许已经在雀居了。”
柏时眼珠子一转,心想可不是有位陌生女子住在雀居嘛。陛下还上心得很,有时夜里睡不着还去那院子外听女子哼唱小曲。
他欢喜地回道:“还是娘娘高明!那位姑娘真乃绝色,陛下欢喜得很,却也恭敬着,没有半分逾矩。”
太后摇了摇头说:“既然已经到了,你将这点心和酒给他们送回去。今夜必得将这桩美事办成。否则,我要你的头颅来做酒。”
柏时连忙又磕了几个头,提着食盒回了雀居。
恰好南宫旻和羡平都出门办事,柏时带了两位嬷嬷和三五个御前女官来了荷风苑。
乐灵高兴地蹦下了床,迎上去问:“你们家主这是要让我出去了?”
柏时笑盈盈地说:“是呢,让姑娘久等了。家主安排了人为您沐浴,您好好休整一番。晚上同我家主一起用膳。”
“阿曜呢?她好了吗?”
“姑娘不必担心我家小姐,只管按我家主的要求行事便可。我家规矩多,还要劳烦姑娘记好嬷嬷们嘱咐的事。”
说完,柏时和嬷嬷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嬷嬷和女官们便请乐灵回房了。
一进门,她便听见院里原来的婢女和小厮都被撤了出去,她在一群女人的招呼下脱得干干净净。
“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个嬷嬷没好气地说:“贵人站好了,挺胸抬头,让老妇给您检查一下玉体。”
她说着翻了翻乐灵的胳膊腿,满意地点点头对另一个嬷嬷说:“这闺女真是标致,要什么有什么。”
乐灵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羞涩地双手抱在胸前,还没说什么又被几个女婢拉着进入了浴桶。
她们在桶里洒满了花瓣,水温刚刚好,乐灵惬意地仰着头泡澡。几个女臂为她梳洗乌发,按摩玉璧。
“姑娘,我等伺候了许多贵人,头一次见您这样好看的。”一个女婢说。
乐灵微微一笑说:“我的容貌,在我的家乡到处都是。”
“姑娘在大俞一定能飞黄腾达,到时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们。”
“我只是一介草民,哪谈得上提携各位。我还要蒙各位姐姐照顾呢。”
嬷嬷听到这边在说笑,板着脸过来,说:“姑娘得见家主,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这里有几样规矩得好好听着。第一,不准看我家主子。第二,我家主子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第三,不能有谋害之心。第四,不要问任何问题,更不能回答。”
乐灵回想起过去不够来这里时发现的风水阵法,即使她们不安排去见家主,她也打定了主意要去见一见。她想过这家的主人不是人间权贵就是吸血鬼族在人间的驻地,无论是哪个,她必须把事情弄明白。那是他此行的使命。
“你家家主怎么这么多事?”乐灵说。
嬷嬷脸都青了,厉声道:“姑娘怕是活久了,不耐烦了吧。在我府上最好少说话,别管家主之事。”
乐灵哼了一声,不再理她,闭目享受着。仿佛又回到了了冰雪之森的温泉。
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她被白纱条蒙着眼睛,衣服也换上了淡粉色的清透儒裙,裹着一次薄薄的外衣,乌发落腰,整个人都清香四溢。
她摘了蒙眼的纱条,肚子叫了几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桌子上竟抱着精致的点心和一壶酒。
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坐在桌上欢快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糕点吃了一半,酒也喝了半壶。
她从未喝过酒,乍一喝头昏脑胀,下意识地要开门出去,不料一开门却被几个蒙着铁面的黑衣护卫拦住。
“家主下令,不准随意走动。”
“我这是哪?”乐灵话音未落,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她浑身燥热,脸红红的,哼唧哼唧地脱下了外衣躺到了床上。意识越来越迷糊,她整个人都像是沸腾的热水,媚声媚气地低吟着。
不知过了过了多久,她终于陷入了沉睡。
南宫旻回到寝居时已将近子时。
到了寝居门口,他对羡平说:“不必再盯着乐灵姑娘了。明日,我亲自会一会她。”
“可是……”
南宫旻扶额,疲惫地说:“今日去了一趟青云殿累的很,有事明日再说吧。”
柏时掐着时机赶了过来,一脸喜相地看着南宫旻说:“陛下您可回来了。太后知道陛下操劳,今日特送了糕点和一壶荷香酒,现在刚好喝来睡下。”
羡平行礼退下,柏时送南宫旻进了寝居,为他斟上酒,看着他喝了三杯才出去。
“陛下,您好好休息。外面的人给您撤到院外把守了,以免扰您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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