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
“我不叫小胖子,我叫夏元福。”
“元福,你知道你学到了什么吗?”
林啸儒笑着看着在自己的面前端坐的小家伙,虽然肉肉的脸看上去还是那样的让人感到好笑,但是就是这个小胖子看到了我最初的拳法。
林萧然看着这个小胖子,林啸儒回想起了自己在小时候跟着自己的老师一起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那个时候,自己总是问老师什么时候能够学其他东西,但是老师总是笑着跟自己说,你什么时候明白了就能够学了,但是估计你明白的时候,你也不会想要去学什么其他的东西。但是,可惜,自己上一辈,直到最后才明白过来。师傅的一切都已经交给我了,只是我没有悟到。
在林啸儒上完课之后,就将夏元福带到了自己公寓的客厅之中。
两个人相对坐着,林啸儒在打量着夏元福,而夏元福也在打量着林啸儒。但是,不跟林啸儒怀念的眼神不一样,不跟林啸儒那感伤的眼神不一样,夏元福从自己方面出发,就感觉自己的老师并不存在在自己的面前一样,真的,夏元福不止一次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
“元福,你昨天,在我和面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林啸儒整理了一下心里,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整个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而随着林啸儒的紧张,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在初步了悟太极的夏元福眼中,眼前的老师就像是一座万丈巨山化成的神明,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夏元福也因为这个情况而紧张了起来,但是很快地,夏元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那口气在自己体内旋转了一圈吐出之后,夏元福反而平静了下来。
林啸儒看着眼前的小家伙,知道自己的气势刚刚不小心泄露了一丝,尴尬地笑了笑,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解释。
“元福,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上课讲的吧。”
林啸儒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是肯定的语气。林啸儒在今天看到夏元福的时候,林啸儒就很开心,但是林啸儒也是很惊讶的,仅仅是看自己活了一次面,这个小家伙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拳影,甚至无师自通达到了龟息之境。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动静皆宜,而万物不争,世有水玄玄,而不明深浅。万丈波澜,平海无量,龟眠其中而悠悠随心。雷暴动,而呼吸,动风雨,不见明灭。此时,神明始现,我亦不减不增。
林啸儒低下了自己的头,而那双紫金色的眼睛也眯了起来,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但是,夏元福知道,自己的老师现在在等待自己的回应。
夏元福正襟危坐,很是郑重地跟自己的老师吐气说道:“知道啊。”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林啸儒又问道。
但是,这个问题是有点宏观的,让这个现在还不过十几岁的小家伙想还是有点困难的,但是林啸儒还是问了出来。因为林啸儒认为能够看到自己的拳影,悟到自己的拳法的小家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小家伙啊。
一定能够,一定能够的,林啸儒在心中默念,但是自己的拳头也开始攥了起来。但是,林啸儒握起来的拳头是藏在桌子底下的,而且小家伙这个时候也不耍自己的小聪明了,安安静静地开始想起林啸儒的问题。
“老师,我不知道。”
林啸儒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看着那个小胖子的正经的小脸。林啸儒死死地盯着那双小巧但是明亮异常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老师,我不知道。”
夏元福看林啸儒并没有回答自己,又一次重复了一边,但是这一次,这一次,林啸儒看到了小胖子的小眼睛。
看着小胖子眼中的自己,林啸儒笑了起来,手附在自己的脸上面,笑得有点放肆。
“好一个不知道啊。”
林啸儒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等我一下。”
在片刻之后,林啸儒缓缓地从自己的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画卷。
“元福。”
“在。”
“我问你,你想要学拳吗?”
也许是夏元福的错觉,夏元福发现自己的老师的声音有点颤抖,但是对于自己的老师的问题,这一次,夏元福根本不需要思索,因为他喜欢自己昨天看到的那门拳法。
林啸儒点了点头,拉着夏元福来到了自己开辟出来的一个小小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风格跟这个公寓的房间完全不一样,夏元福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房间。但是,很快,到处打量的夏元福也安静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老师。
林啸儒双手托着这个画卷,高举到比自己的脑袋还要高的地方,同时,林啸儒的脑袋低了下来。
那个画卷也没有受到什么力量的作用,但是那个画卷自己浮了起来,还在向上浮动的情况下面,缓缓地打开了。
林啸儒这个时候将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
“祖师在上,今日我得一良才,我欲收入门墙,请祖师恩准。”
林啸儒朝着那副画拜了一拜,取出一根象,插在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香炉之中。
而在林啸儒拜首的时候,小胖子大张着自己的嘴巴。这个小胖子虽然自己的身份十分高贵,但是这个小胖子并没有见过这个神异的景象,而且,小胖子知道,自己的老师虽然平时不说,但是性格是无比的骄傲,他居然拜了一拜。
而小胖子在将自己的眼睛转向那副画像的时候,小胖子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幅画仅仅是画着三个人而已,一个老年,一个中年,一个青年。老年人的气质让小胖子感觉最舒服,但是那个老年人的气息跟自己的老师最像,似在非在,似是非是,无上至上,同时又像是晦暗的大海,深不可测。而中年人的气质让小胖子回想起了自己那位规矩最大的叔叔,不过,这个中年人的气息更强,强到好像天下的一切都需要按照他的规定进行生活,一切不顺从他的意志的都要被抹除一样。而最后那个青年人,小胖子之感受到了无上的锋芒在个青年神人身上绽放,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是就是那一瞬间,夏元福就已经感受到了好像无数柄剑要将自己斩断一样。同时,小胖子还感受到乐那上穷碧落下穷九幽的求索的气息。
而这个时候,林啸儒在烟气渺茫中转过身,看向在门口站着的夏元福。“此乃本派三位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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