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却很高兴地上去摸摸它的头，夸它真漂亮，然后带着另外两个人一起进了门。
馆内的健身器材都是宋启光很眼熟的，还有几个客人在做着运动。
“阿远想去练练么？”王杰含笑问程夜澜道。
“不想，”大小姐看都没有看那些东西一眼，“你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会吧。”
“好。”王杰带两人上了楼，到了一个屋子，有沙发有床，大小姐看样子是来过很多次，直接老实不客气地在床上躺下来。
“这个健身馆是我家亲戚开的，”王杰对宋启光说，“这间屋子就是给我休息用的，你坐吧，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
“我要吃西瓜！”床上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王杰出去了，程夜澜闭着眼睛对宋启光说：“和他用不着客气，想吃什么就要什么。”
宋启光：“……”
很快王杰给他们拿来一个果盘，还有给阿郎的水，又拿了个西瓜给床上的丫头送去，“这位小姐你要不要我喂给你吃？”
“不用了。”床上的某人一下坐了起来。
“你们俩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吧，”王杰又给宋启光倒了杯水，“这附近有一个很不错的馆子。”
“好啊。”床上那人吐出一个西瓜籽。
王杰笑笑，又说：“对了阿远，想到儿童节该去哪玩了么？”
“懒得想，”大小姐满不在意地地说，“你想吧，你说去哪我就去哪。”
“好。”
等到两个人和王杰一起吃了晚饭又骑上自行车踏上归程，程夜澜照例问他玩得怎么样，宋启光说，挺好。
反正在那位大小姐看来，只要不是闷在教室里死读书，就是在操场上走两圈都是有意思的。
“就是嘛，”大小姐甩了甩右臂，“不过我晚自习要去奋发图强了，争取明天就把剩下的都背下来。”
“需要我帮忙么？”宋启光问他。
“不必了，老耽误师父你工作多不好，徒弟我也要自强才行啊！”大小姐脚下一个用力立刻甩出他老远，然后招呼着小狗，“阿郎，GO！”
小狗欢快地抛下宋启光直追某人而去。
那之后的两天宋启光没有再关心过程夜澜的古文背诵情况，只是在周日的早上又给他发了一张卷子，上面就是古诗文的填空。
“这上面一共是一百个空，你要达到九十分以上就算你过关了，如果没到我就得换个别的方法罚你。先提醒一下啊，有的时候最关键的不是你有没有背下来，而是有些字你究竟会不会写。开始吧，给你一节课的时间。”
程夜澜不得不说这个丫头说得非常对，自己在背诗词那些字少的篇目的时候还会动笔写一写，像什么《滕王阁序》什么《劝学》的真的就是背下来完事，这次默写的成绩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
幸运的是他背得还不错，知道所有空的内容应该怎么读，但有些字是真的不确定是不是那么写，所有的空都填完后他大致检查了一遍就交给那位老师。
宋启光立刻开始批阅，一眼就在第一页上发现一个错字。
程夜澜就站在他身后，每看到他发现一个错字就在自己的卷子上看看正确的写法，然后就忍不住要拍拍自己的头，实际上不只是古文，就连诗词他也没有做到百分之百正确。
全部批改完后宋启光给他打上分数：80。
深吸一口气转向身后的人，“你呀，你自己对这个分数满意么？”
程夜澜立刻摇了摇头。
“回去再好好背背吧，”宋启光把卷子还给他，“希望下次我再考你的时候你能尽量答个满分。”
某人怏怏地拿回卷子，又听那人说：“我告诉你一件事吧，咱们学校下个月中旬要举办数学和语文两大模块的竞赛，我打算参加数学那一项，你有没有兴趣试试语文啊？”
程夜澜愣了下，“什么方面的竞赛？”
所谓的数学竞赛包括题目解答和公式背写两项，全部都是笔试，而语文则比它多得多，有古诗文默写，古诗文背诵，作文，以及书法，所有的项目都是由评委老师打分，按分数高低评出一二三等奖。
宋启光说：“我觉得你可以去参加古诗文默写和背诵，但你未必能拿奖，因为你会背的一不一定会写，二也未必能有感情地把它朗诵出来。”
程夜澜：“……那你不参加么？我觉得所有这些项目你都可以参加吧？”
宋启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如果不参加你还有可能拿到一等奖，但如果我参加了你就绝对拿不到一等奖，为师为了让你拿一等奖就选择不参赛了。”
程夜澜：“……”我去……
真有一个冲动狠狠揍这人一顿。
想了想又问：“那你要参加数学竞赛的话需不需要提前做做练习啊？”
“需要，但是不会耽误我们的课程的。”宋启光笑笑。
程夜澜想了想，“你们端午节会放假么？”
“会放一天，具体是哪天还不确定。”
“我知道了。”
傍晚宋启光刚到饭店没多久就看到那个人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上一次出现这个场景似乎已经是一个月以前了，宋启光不知道这大小姐今天又想玩什么花样，却也只得尽职尽责地走过去招呼他。
那个人看向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分明是笑意满满，却又故意做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我来就是想和你说，你今天晚上开始到五月三十号之前都不必来上班了，因为我已经把你这些天的时间都买了下来，你们经理给你安排的假期就是端午节当天。”
“……”宋启光盯着他，嘴唇微微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我们现在去包间吧，我想了很多学习的地方，觉得还是那里最好，你……”
程夜澜话没说完，就见那人转身向一个地方走去，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是这个反应，自己不知道他要去哪，也不能跟上去，可是刚刚注意到他的表情，好像是在生气？？
因为他的面色十分冷淡，连眼中都透着一股冷意，这是自己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个神情出现在他的面上，还是针对自己。
可是他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没过多久那个人又走了出来，已经换上了平常的衣服，依然没有看向他，就像不知道他在这里，没有丝毫停顿地向门外走去。
“你……”程夜澜愣了下，想喊他站住，犹豫一下还是大步上去抓住他的手腕走出店门，到了路边才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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