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好可怕,看起来要打人的样子。”
“就是,到了那个年纪还这么容易生气,生活一定很不如意吧。”
“那还真可怜。”
“就是说嘛。”
街灯下的夜都少了几分忙碌,人来人往。
银发的少女和提着小包的女孩走在一起,影子在背后拉得老长。
“那个,前辈,可以和我一起吃饭吗。”
“那太花钱了。”
“我请客就好了。”
“可是,”
“之后再回请就好了,如果是前辈亲手做的便当就更好了。”
“这就开始点菜了。”
“不可以吗。”
“没说不可以。”
“前辈。”
“你怎么离那么近。”
“是前辈离得太远了。”
“哪有直接挽着手臂走的。”
“啊,那个是我将才被凶巴巴的店长吓到了,现在还在腿软。”
“那是你的事。”
“前辈,我请客喔。”
宛如魔鬼的低语。
“随便你吧。”
。。。。
选的餐厅是正热闹的拉面馆。
“餐厅把座位这样分,是为了让人对着坐。”
“有什么关系嘛,我就要坐在一起。”
“。。。我们平时不是很熟吧。”
“我们明明都一起工作那么久了。”
“快别说了,拉面来了。”
“#”
“好久没有吃到热的东西了。”
莎雪现在就是,那个,有点感动。
她小口地啜饮着汤汁,似乎是有些烫嘴,小舌头吐出来哈着气。
“你不吃吗,”
“我已经饱了。”
“。。。这人倒地哪冒出来的。”
“我一直注视着前辈喔,前辈骂着那些顾客的时候,骂着店长的时候,特别让我心动。”
“不要学这些啊。”
“嗯嗯嗯,”
小鸡逐米就是那种感觉。
“前辈还要吗,我这碗还没有吃过。”
“不了,已经可以了。我先走了。”
“吃饱舒服了?”
“你干嘛一副生气的样子。”
“爽完了就走,谁不生气。”
“其实,我还有打工。”
然而,并没有,她只是想回去睡觉。
“可是,”
“我们是同事吧,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有的。”
这是谎话,她已经打算辞职了。
“好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前辈,这么晚了,我陪你过去吧。”
“啊,那个你不是根本没动筷子吗。”
“饥饿只是肤浅的体感,饥渴才是难解心灵沙漠。”
“搞不懂。”
“总之,一起去吧。”
“。。。要好好吃东西喔,也不可以糟蹋食物。”
“前辈。”
“后辈饿着肚子果然还是不太好的事。”
这孩子感动得要哭了,莎雪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嘛,管她呢。
“前辈,路上请小心。”
“会的会的。”
是敷衍的摆手,某后辈的视线却一直跟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街的拐角。
。。。。
回到家,公寓楼沉浸在夜色里,换句话说,路灯坏了,好黑。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若叶,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这整栋房子都是我的房间喔。”
“你是房东你厉害。”
“我做了蛋挞和咖喱饭喔,你一定饿了吧,洗洗澡就吃饭吧。工作辛苦了。”
“这家伙哪来的钱。”
“租户里面只有你老是拖欠房租。”
“。。。对不起。”
是标准的土下座。
“没事的,来吃饭的。”
幽灵小姐给她盛了一碗。老实说,半空中漂浮着一个碗,有些诡异。
“那个。。”
“怎么了,地上有什么值得你仔细看的吗?”
“我已经吃过了。”
“吃的什么。”
“拉面。”
老实巴交的莎雪小姐坦白从宽。
“和谁一起。”
“后辈。”
“男的女的。”
“女的。”
“切片和活埋你喜欢哪一种。”
“哪一种都。讨厌,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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