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啊？那小意思。本来还以为你想要个千八百的，寻思着我还得去申请些经费，一想到这些就头大。”
“？！”
原来自己真的可以要钱吗？
“不问问详情吗？唉，你到底是黑道团伙还是警察？”李文一脸惊讶地看向他。
“有什么区别？来来来，坐好了，咱飙起来！”他边说边挂档，一脚踩下油门。
“别——！”还没等李文说完，之前的阴影加上酒醉吐意，一股恶心就又涌了上来，他直接忍不住，拉开窗，吐了起来。
还好这是深夜，马路上没有任何除了他们外的车子。
否则，后面的路人，就要遭殃了。
………………
不起眼的草丛中，钻出来一个黑影，没跑两步就跪到了地上，捂着脑袋呻吟着。
这里是郊区，和城市隔着大桥，周围不仅没有路灯，连马路都是有些破烂，寂静得只有虫鸣，放眼望去到处是老破小的房子。
这些房子要么是塌了一半，要么就是即将崩塌，周围看不见一丝灯火，应该是早已荒废了。
与桥那边的阑珊相比，宛如两个世界。
似乎是看见了那黑影的到来，陆陆续续的，从周围的房子内，又涌出了更多人。
他们都套着罩袍，看不见样貌，也没有要帮助黑影的举动，只是靠近将他围了起来。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其中一个人引开口，听起来是个男人，很粗犷。
“我……啊……失败了……”云层逐渐飘过，露出月光，照亮了趴在地上的那人。
他面朝地，浑身颤抖，不知是疼痛还是惧怕，不见抬头。
衣服上全是血迹，右边的耳朵也没有了，模样相当凄惨。
“失败？你想欺骗祂？！抓一个普通人能失败吗？”这一次是旁边的另一个黑影，女人的声音。
“没有，没有，我不敢，真的，真的！”听到了“祂”后，他几乎将脸都贴到了地面，疼痛也不管了，不停砸着头，“6部，他们派人保护那人类了。”
“6部？”听到这个单词，围观的黑影中杂躁起来，十几秒后，才再次有人开口。
“不可能！盯着6部的可是伟大的祂，今天没有任何消息，他们不可能和圣女有接触！”一个人斩钉截铁的答道。
“怎么不可能？昨天跑掉的傀儡不就是你的责任吗？！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祂在愤怒？”突然又从人群中传来指责。
“你能操纵吗？那次失控你也有责任，别在这给我嚷嚷！祂不可能会计较这种小事！”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吵起来了。
受伤的袭击者仍旧趴在地面上，他像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不敢抬头。
“别吵了，仪式马上就要到了，现在还没请来圣女，这一次的准备就要全部白费，还有时间在这儿吵？！”一个听上去苍老的声音开口，像是什么权威人士，他一说话，周围就安静下来了。
“既然6部和那人类接触了，祂还没提醒，那一定是你的请降出了问题。只剩不到一周了，如果圣女不能到位，祂的愤怒咱们谁都承受不了。做二手准备吧……还有你……”声音说着，看向了趴在地上的人。
“你为什么还在活着？”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质问。
“我……我想着回来报告……”地上的人一激灵，用颤抖的声音开口。
“你辜负了祂，你延误了大局，你没有杀了那个6部的狗，引爆生命，和他一起死不难吧。”说着，苍老者逐渐从人群中走出，一点点靠近。
“我怕控制不好，把人类炸死！”说着，她猛的抬头，露出了像是毁容似的脸。
“借口，你受过精准训练，只是会更痛苦而已，可你没有采用，你逃跑了，放过他，为了保命，为了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命，耽误了祂的大局……”老者逐渐靠近她的脸，凑向耳边，声音越来越小。
“我……我……饶命，饶命！我会弥补，我这次会弥补！我会去拼命！求您不要——”她听着老者所言，就像听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一样，疯狂哀求着。
可对方并没有理睬，只是转身又再次进入人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背后，传来了让听着毛骨悚然的惨叫，还有血肉搅合在一起的声音，断裂的声音，什么东西被撕下来的声音。
然而并没有人理睬这一切
周围的黑影就像举行完了一场例行的事务，逐渐散开，朝他们来的屋子走去。
“这里不能待了，如果准备第二方案，需要进城。”刚才挑起争吵的人走近了老者，对他说。
“可以，她的耳朵不在身上，应该是留在那儿了。6部的狗迟早会闻着味道追过来，早点进城也好。”
“那圣女的事……”
“有那黑保镖在，没法动。这个人类最近估计也会待在6部……”
惨叫声仍在持续，只是越来越微小了。
“那……就第二方案？”
老者思索了半分，开口：“去准备吧，最后这一周我来管，抓到了，牲多点也能取悦祂。”
“遵循您的意见。”那人的语气非常恭敬，他听完，俯首弯腰，随后倒退着，回到了自己的房屋。
老者抬头看向月光，他像是在感受什么，许久未动。
忽然，他从口中念出了几串拗口词汇，同时还抬起了右手，一直到几十秒后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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