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荷漫无边际地走着,丛林扯破她的衣服,撕乱她的秀发,肩上的双肩包早已不知去向,抬头不见天的夏季森林里,阴雾蒙蒙,脚下腐朽的枯叶发酵出一种使人窒息的气味,偶有野鸟鸣叫,声音竟是那样的凄婉阴郁。电影、电视上那美丽的森林与现实版中的森林有着毫无意义的对比。
莫晓荷感觉到了孤独,她的眼前不断晃动着陆佳的脸——双眼圆睁,充满恐惧,血从太阳穴上射出,如喷溅的泉水……
“啊……陆佳……”
莫晓荷惊恐地在森林中狂奔,脸上的伤口,麻木的莫晓荷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森林里已经走了四天,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她只知道,天黑的时候,森林里野兽的叫声很响。有几次她都感觉到了野兽的气味,她闭着眼睛,静静地等着自己想像的时刻,而每一次都如清风吹过。
每当这时,她就放开喉咙开始喊叫,疯狂的那种,她想让野兽寻着她的声音来到她的面前。然而,风过之后,却没有一只野兽走到她的面前,她在心里说:这森林里的野兽是吃素还是都不饿呢?
阳光,有阳光从树冠的缝隙间落下来,莫晓荷抬起头,将脸对着阳光,暖融融地,就好像妈妈的手在抚摸着自己,泪从莫晓荷的眼中流下来。
莫晓荷,女,二十六岁,A市一家跨国集团的高级白领。三岁那年,父亲就带着一个比他小十六岁的女孩子逃离家乡,母亲一个人将她养大,供她上了大学。大学毕业的第二年,母亲因病离开她。从此她在这个世界上便再没有亲人。大学同学陆佳是她唯一的朋友,两人好的如亲姐妹一般。
七天前,那个追了她四年,而又被她拒绝了四年的大学男同学再一次约她见面,她仍然拒绝,那男同学便找到了陆佳。
“晓荷,你真不去见他呀?他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明天他就要去新疆了,他说到了那里也许就再也不回来啦。”
傍晚,在莫晓荷的家里,陆佳缩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水果刀削着苹果,一边问莫晓荷。
“我不去,他那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从一开始就跟他说我们俩不可能,他就是不听,这几年我身边一直没有男孩子,跟他有直接的关系,只要我跟哪个男孩子约会,他就像个幽灵似的在后面盯梢跟随,整得我在那些男孩子的眼中像什么似的。”
“像什么呀?”陆佳嬉笑着。
“陆佳,说正经的,我感觉那个人的精神不正常,看问题想事情都特别极端,你跟他好话好说,他听不懂。陆佳,跟你说,站在他面前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真的。”
莫晓荷坐在电脑旁边。
“哈哈哈恐惧?你可真逗,光天化日之下,你有什么好恐惧的。再说了,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该有个男朋友啦,哎,我可是答应你妈妈的,你不结婚,我决不找对象啊,你看着办。”
陆佳说着就把自己放横倒在了沙发上。
莫晓荷转头看了一眼陆佳,她的眼中便充满了泪水。
母亲病重那几年,是陆佳陪着自己一起走过来的,如果没有陆佳,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挺过来。母亲离世的时候是陆佳陪在她身边,当时母亲瞪着双眼直直地看着她,说什么也咽不下那最后一口气,同病房的一位阿姨说,她是有心事放不下。莫晓荷哭着让妈妈放心,说自己会好好地活着。妈妈的眼角落着泪,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陆佳跪在母亲身边,拉着妈妈的手:
“阿姨,您放心,我会像亲姐姐一样照顾晓荷,给她找一个疼爱她的好男孩儿,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阿姨,我发誓,晓荷不出嫁,我决不找男朋友!”
听了陆佳的话,一丝笑容挂到了妈妈的嘴角,她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如今,听到陆佳提到这话,莫晓荷的心中有一种无名的感动,她和陆佳同岁,陆佳的生日比她大三个月,陆佳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陆佳是他们唯一的孩子,陆佳的母亲就是莫晓荷考研究生的指导教师,因为陆佳的关系,这对教授夫妇已经把莫晓荷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孩子。
“哎,哎,别呀,我啥也没说,你咋眼睛还返潮了呢。”
看着满眼泪水的莫晓荷,陆佳忙从茶几上拿起面巾纸递了过去。
“好,好,你不想去,咱就不去,反正那人马上就去新疆了,去不去的也没啥关系。更何况你一直也是拒绝,去了又能说什么呢,倒显得尴尬。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你那样子,真去送别,一个管不住,再来个泪洒现场,搞不好又给人家留下个永恒的念想儿,还真说不清楚了。”
陆佳说着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子钟。
“我跟爸妈说了,这两天跟你过,洗澡去了,你给我拿睡衣啊。”
陆佳说着便走进了卫生间。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莫晓荷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说你八百遍了,洗漱的时候要事先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就是不长记性,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给你拿睡衣,真是的。如果哪天你身边没人,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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