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有冰冻难耐的时期,但我相信,坚冰融化时,便是春天来临的日子。——题记
part1
喜欢一个人散步很久了,散步时常常头脑清晰,于是就可以想一些平日无法想清楚的事情。胡个个将长发披散着,穿着MASSIMOA风衣在小径上慢慢地走。
顺着那条小路,步行至中心广场,看在广场上翩飞的白色精灵,像宝石一般的红眼睛,纯洁雪白的翅膀。她摊开手掌,用淡金色的面包糠吸引了它们,看着鸽子们在我手边聚拢,连常常孤寂的心,似乎也温暖起来了。
胡个个使用着一种味道很重的香水,是柚子的清甜,微苦交织橘子花的香,柠檬的酸涩混合丁香的甜腻。这种香水会掩盖她身上的研究组药水的味道,掩盖那种令人讨厌的味道。
倏地,胡个个看到了尾行的他,漆黑的眼眸,一如那日的冷酷,以及海风之下傲然而立的身姿。
心顿时开始剧烈地跳动,她开始祈祷她脸上的伪装不要暴露。
“午夜飞行?”他皱了皱眉,和最初的她一样讨厌这种过于浓重的味道。这种香水最初是给夜间飞行的飞行员醒神,后来才用作休闲香水,在世界范围内销售。
“对,”胡个个的思绪飘到远方,在某一次执行任务的夜晚,月光充满了庭院,如水一般清明澄澈,青瓦庭院仿佛龙王水晶宫般通彻剔透,亭台水榭中的竹子和松柏,倒映在如水月光中,就像水中交错的水草。锦袍少年曾说过,很喜欢她身上的杜若花香。
他问她这香叫什么名字,胡个个望着北宋此刻的太平安乐,几乎毫无意识地开了口,“月光酒。”案几上一碟蒸橙,甜气弥漫,少年拿富裕功名买了乐观诗性。
“并刀如水,吴盐如雪,纤手破新橙。
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邪兽心神凝作香,变幻了世界。
转眼间,往事如烟云飘散,故人也消逝在滚滚的历史长河中了。
“我见过你?”
“没有。”女子摇了摇头,整个气氛开始不对劲,像是被谁按了暂停键,流动的气流开始绷紧,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情绪。
男人的脸上出现了意味不明的表情,俊美的脸隐藏在树的荫翳下,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笑意。
他没有多言,转身往回走,SPORTLCA大衣的带子在空中飞舞,转眼间就消失在她的眼前,像他一样,消失得不明不白。
胡个个默默地伫立,脸朝着远方的高塔。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低声地说了一句话,“胡小姐,这种香水一点都不好闻。”顿时,胡个个感觉到了来自尾椎的凉意,没等她想好回复,他就离开了。
身后的鸽子应声飞起,他的白衣似乎也要与鸽子融为一体了,就好像他是鸽子的精灵。
胡个个低头看了看手表,摆弄着齿轮,等待着下一班飞往英国的飞机。录像中轮椅上的老者歪着嘴看着我,一丝流动的光在他的眼中流转
“交易开始了。”
Part2
英国,牛津市。
轮椅转了过来,连接着电脑的控制器滴滴地响着,年长的男子转动灰色的眸子,在镜框后注视着屏幕。
与此同时,金发的男孩抱膝坐在地上,盯着面前的虚空发呆。真是可怜,他的飞船还没修好吗?四周没有任何声音。这个世界真安静,安静得像大漠深处消散于历史中的楼兰古国一样。
“安特!”老人敲击着键盘,手指愉悦地抖动。他看到了,然后不自觉地挤出一个笑容:“你来啦!”
在老人的世界里,可以亲身去经历科学史上的乌云和暴雨,可以追逐流星的辉光,可以透过厚重雾霭抓一把星子,可以穿越重重迷雾和险滩,可以望见天际浩瀚的星河,星空中看到了浪漫的宇宙星座。
然而在安特的世界里,没有颜色,没有温度,甚至缺少了天空和大地,只留下了他来到这张纸上的破碎飞船。
安特像是来自二维平面,他像张纸条一样扁,没有宽度,与他所处的这个世界一样单薄。他们都如此渺小,好像在果核大小的地方也有一个宇宙。
这一切都神奇极了,不是吗?
“还没有找到飞船的维修方法对吗?”老人从上面望着焦急的安特,屏幕上打下了这样一行字。
“唔,是这样的。”他有些无奈,小小的身体蜷了起来。
“真抱歉,不能帮你什么。”老人吸了一口气,病越来越严重,让他连呼吸都很困难。
老人看着安特,眼底有怜悯。他真想伸出手,摸了摸安特的头,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安慰那个自小疾病缠身,只好在苍白的医院度过自己余下人生的青年。
老人想他金色的发丝肯定柔软得让人想起哈佛校园里春天初发的嫩芽。而且他的手指已经僵硬很久了,快要连基本的屈伸都做不到了。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每一秒都需要珍惜。
Part3
老人想起来他初遇安特时。
那一天,他一如既往地坐在电脑旁,打开了那个陌生的又让他充满期待的文件。可惜在那次决定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地方。
他想,也许只有安特可以平静地与他交流,而不是用那种可恶的同情的目光打量他。
当看到安特时老人有点失望,却仍然没有放弃这一丝丝的希望。但这显然不是安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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