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张墨很久没有喊这个字了,话到嘴边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回复刚才的毫不在乎:“我刚刚在想,要是在六年前,那时候我刚刚出去打拼,手上的钱交完了房租,连吃饭的钱都没有,要是您当时给我这些钱的话,我一定很感激。当然,不是说你现在给我钱我就不感谢您。只不过,我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了。”张墨说完将钱向张春和面前一推,脸上微笑不减,连张春和都看不出这副模样下的汹涌澎湃。
“张墨,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怪我,我知道在你身上我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你恨我我无话可说,只是我们父女俩一定要继续针锋相对的相处相处下去吗?你别忘了,我是你爸这是铁打的事实,就算你再怎么不待见我,你都改变不了!”
张春和越说似乎越生气,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脸色开始变得更难看,尤其是看到张墨将牛皮纸袋子推过来的时候,心里瞬被激怒了。他想起自己这些年确实没有给张墨一分钱,她从上大学开始便自食其力了。自己花在张米菲身上的钱却是几乎他的半个家底儿。
“行了行了!别说了!”一股莫名的愤怒感瞬间冲上了他的脑门儿,爬满这张有些沧桑的脸,他眉眼浓重,依稀可以看见当年的风采。也难怪当年王春梅费劲心机也要嫁给带着孩子的张春和。
“拿走拿走!你也赶紧走!”张春和突然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抓起纸袋塞进张墨的手里,额头上青筋尽显,脸色跟紫猪肝一样。
“我说了不要,你这是做什么?”张墨也生气了,心里头说不清楚的恼怒和别扭,便和张春和推搡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好啊张春和!我说你怎么打了小菲,原来是要把我们打出去好给你宝贝大姑娘钱是吧?”王春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凶神恶煞地叉着腰站在二人身后,指着张春和尖声儿叫骂:“你不是没有钱吗?合着你背着我藏了这么多钱!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啊?”王春梅说着便跑过来一把抢过牛皮纸袋,一看里面的钱眼睛瞬间瞪大,整个人像被电一样样子异常惊悚,恨不得把这对父女吃了一般。
“这么多?你背着我给这个小贱人多少钱?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呢?”王春梅咬牙切齿地瞪着张墨,一扫平时的精明张扬,倒是看起来如同骂街的泼妇一般。
“什么贱人!王春梅你给我闭嘴!”张春和没想到王春梅突然出现,被她这么一骂,气急攻心:“再骂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张春和你个狗没良心的!背着我偷偷给这个小贱人钱还敢打我,没门儿!你动老娘一个试试!”她朝张春和狠狠吐了一口,剜了张墨一眼,冷笑道:“我说她开什么公司呢?感情都是花家里的钱?呵!还跟我装什么情感好贵!我呸!果然是下贱女人生出来的,真不要脸!”
王春梅话没说完,眼前的人如同旋风一般快步到自己面前,狠狠地给了扇了她一个嘴巴子,下手狠稳准,声音又脆又响亮。
“张墨,你敢打我!小贱蹄子我跟你拼了!”王春梅捂着印着火红巴掌印的右脸,尖叫着向张墨扑了过来,手还没落下却被张墨一把死死抓住,张墨一脸寒霜,一双杏眼眯了一下,瞪着王春梅冷笑道:“王春梅,我警告你,再敢侮辱我的母亲绝对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当年你是怎么在我妈奄奄一息时,恬不知耻地和张春和勾引到一块儿,活活把我妈气死的事。”
说着,张墨手下的力道逐渐加重,满眼讽刺地看向满眼复杂看着自己的张春和,他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张墨冷声儿打断:“如果要比谁贱的话,恐怕我和我妈加起来也比不上你这个下贱的小三儿,老天太不公平,让我母亲早早离去!你们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儿,却还活得如此逍遥!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敢惹我!要我说,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说着张墨一把推开王春梅,在她捂着脸无比怨恨地看着自己的瞬间,嫌弃地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拿起包迅速地向门外走去,却听见王春梅忽然一声儿尖叫:“张墨你个婊子,你才该死!我——啊——”
尖叫间王春梅已经被张春和一把用力甩到了一边,推了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张春和!你还是人吗?你推我?”王春梅抬头看着双眼怒红的张春和,满眼委屈不甘,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张春和却转过头不去看她。
手上的牛皮纸袋掉在地上,钱撒了一地,王春梅慌乱地低头去捡,生怕被抢走一般。
就在她伸手不停地捡钱的时候,有一只手却在她之前快速地抽走了钱,她连忙伸手去抢:“这是我的钱!给我!快点儿!”
“你觉得,我会稀罕用他的钱开公司?”张墨蹲下来,抬手看了看手中的纸币,眼神中满是嘲讽:“你稀罕的并不是我想要的,因为我觉得——恶心!”
说着她将钱扔在了眼前这个长着细长吊尾梢,声音尖细的女人,转身就快步消失了。
张春和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看着张墨消失不见,心中说不清楚什么滋味,他又看了看眼前只顾着捡钱的女人,只觉得讽刺无比。
报应啊,都是报应。
他眼神苦涩无比,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失败者。
对于地上女人的喊叫恍若未闻,他无比颓废地快步离开,一秒都不想多呆下去。
张墨心情无比复杂地离开张家,她的心情无法平复。母亲临终时的失望痛苦,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她曾经发誓,要让张春和与他的小三儿不得好死。
在当着张春和的面儿狠狠扇了王春梅一个巴掌之后,她心里解气极了。可是看到自始至终站在那里失魂落魄的张春和后,她心里却说不出来的憋闷。
她应该痛快呀,可是为什么却这么难受。难受得要死。
陷在沙发里,她握着手里的酒杯,看着里面的红酒,不知不觉间眼泪却流了满面,不知道过了多久,以至于对面的人喊了自己好几声儿:“张总,真是巧啊,怎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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