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的功夫，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模样周正，个头不高中等身材。头发简单地用头绳扎着。
“辉少好，贺总监好。”宋秘书一进门就微微鞠躬问好。
好，程辉心里面暗暗点头，认可了宋秘书这个人，“别一天一天秘书称呼了，助理，总监助理。”
“哎哟喂，这姑娘福气啊，赶紧的，谢谢辉少啊。”老贺也知道程辉的意思。
“谢谢辉少。”进门一转眼的时光，秘书变助理了，一时半会儿没绕过弯弯。
给两位女生选花的事情，重新给宋助理说了一遍，明白人就是懂话，用心地记在笔记本上面。
这是第一件事情，核心的事情是，16号大早上的不可能让花店开门，只能15号的下午去选好要送的捧花，拿回来要自己养护好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花都要看起来精神，不能蔫了。
这第二件事情，就是程辉想着给方媛媛送个礼物，总觉得送什么也不合适，戒指肯定不行，手链、耳环和项链什么的，程辉又怕方媛媛到学校，被一些有心人盯上反而不美，很是纠结。
老贺一听也没了主意，送礼物在行，给小女生送礼物很不在行。
程辉和老贺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刚刚升职的宋助理。
“要不送个相机吧，想着去上大学，应该要记录下大学里面的美好时光。”宋助理沉思了一会说道。
“哎，这个好。”老贺表示支持一下自家人。
程辉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挺好，“那别买一个了，买三个吧，两姑娘一人一个，附带一堆胶卷，管够。剩下的一个给我备着，走的时候让老贺给我带上火车。”
“不过没剩几天了，相机的事情能办好吗？”程辉又问道。
“没问题。”老贺胸有成竹，“辉少，你忘了楼下是干什么的啊？大商场啊，肯定没问题。”
“行，简单点，傻瓜相机最好，操作方便不用自己调光对焦距的，别整那些复杂的，好使是第一要务。”程辉补充道，那边宋助理点头称是。
“对了，辉少，我干嘛要上火车啊？”老贺在一旁问道。
“怎么，让你上火车送我不行啊？就你了，我定下了。”程辉笑着说道，确实，老贺是第一人选，容不得推辞拒绝。
老程去省城送程辉坐火车上学，肯定买的是硬座票，还是学生才能享受的半价硬座客票。火车上坐硬座，程辉那可是知道个中滋味的，小时候跟着家人回过鲁东老家，困的时候满车厢找座位下面的空地睡觉，程辉可是体验过。
所以程辉希望老贺拿着和程辉同天的卧铺车票上车，火车开了之后把卧铺票给程辉，然后找最近车站下车即可。
“不用那么麻烦的。”老贺听懂了程辉的意思，用手指着宋助理说道，“买两张卧铺车票，我那天把宋助理送上火车，让她一个人跟你去燕平，这样子刚开车时卧铺车厢更换票牌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了。”
“晚些时候，你找个借口去卧铺车厢睡觉就好了。”老贺又接着补充道，“去燕平的火车发车时间，我记得应该是晚上吧，路上要花费整整三天三夜啊，抵达燕平的时间也是晚上，是第四天的晚上。”
“嗯，这样最好了，车上有人就不怕位置被占了。”程辉心里面的大石头一去，舒坦了很多，“老贺，记住买一个上铺和一个下铺，这样睡觉方便，也没那么多麻烦事情。”
“行，没问题。本来一次买两张卧铺车票，也是一上一下搭配售卖的。”老贺看程辉还是有点犹豫，拍拍他的肩膀，“你一百个心都放在肚子里面，卧铺车票，我老贺说了，绝对没问题，打保票。”
“为什么不直接买卧铺票上车呢？”宋助理很奇怪。
“小宋，你不知道啊，程辉他爸是老转，执拗得很，觉得男孩子就应该多磨练多吃点苦。”老贺笑着说道。
程辉摩挲着头上的短发，“是啊，我家老爷子有时候就是转不过弯，不过他也是苦命出身，他确实觉得吃点苦不算什么。”
“其实，这次买车票，他也托了不少人，也挺难为他的，毕竟我们这里离省城还是很远的，联系也不是很方便。不管咋样，儿子上大学坐火车，第一次买车票的事情就让我家老爷子办吧，也算是了却了他的心愿，以后就我们自己来解决好了。”
“行。”老贺拍胸脯表态，“你爸确实不容易，今后我们还可以坐飞机嘛。”
“我也可以吗？”程辉很惊讶，“不是，我听说，火车上坐软卧、坐飞机都需要开证明什么的，要不就是有一定的地位啊身份什么的。”
“没问题。”老贺又拍胸脯，“你现在坐飞机动静太大，没身份证，到了学校，岁数一到，身份证就办下来了。现在要拿户口本，麻烦。”
“行吧，现在不想那么遥远的事情了，先把身边的就近的事情处理好吧。那我就回了，对了，老贺，你得让大家也学学民族语言啊。”程辉站起身准备回家。
“辉少放心，语言的事情，我们早就开始了。”老贺也起身，“我送送你。”
“不用，现在上班时间，你这么大个领导，送我，算了，太显眼，让宋助理送送我就好。车我也不坐了，慢慢遛达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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